“師父, 我們跟去看看!”林鹿春一手拉住江鶴同,另一手湊在嘴邊一吹哨子, 白鹿便一躍而起,不等江鶴同反應,就將兩人馱在了背上,向著公孫芷和那賊人的方向追了出去。
也虧得白鹿乃是山中靈獸,體格比尋常雄鹿大得多,馱著兩人並不費勁。
若是換了尋常雄鹿,馱著兩個大活人,此刻恐怕早已委頓在地。
一群人眼巴巴地看著那白鹿馱著師徒二人,速度飛快地奔了出去, 竟比公孫芷的輕功還快上一分!
“此等瑞獸, 真是……”
令人眼饞。
眾人心照不宣地吞下了後半句話。
華山派和崆峒派的人原本還懷疑是盧澧作怪, 眼下突然冒出個不明來路的人從中挑撥, 還被飛虹子抓了出來,加上江鶴同作證, 鬼七死時盧澧並不在場,一時間都尷尬異常, 不知該如何是好。
彭穀雨一向性子衝動, 今日鬼七突然身死, 飛虹子又在屍體上發現了金針,他一時情急,口不擇言,等冷靜下來, 便知自己做得不對了。
倒不是他多麽敬重前輩,而是以盧澧的功夫,難道殺了鬼七還會留下金針做把柄嗎?
眾人衝進來時, 那鬼七是仰臥在榻上的,凶手既然有時間刺中鬼七後腰命門之後,再給他翻個身,又為何沒時間拔掉那一根金針呢?
很明顯是有人嫁禍。
彭穀雨雖說話不中聽,卻也知道好歹,一發現自己錯怪了好人,便立刻向盧澧行了一禮,真心告罪。
反觀華山派眾人,卻是在崆峒派告罪後,口不對心地敷衍了幾句,顯然對別人蒙受冤屈的事毫不在意。
盧澧也不爭辯,一甩袖子回了房間。
這時靜虛師太說道:“那藥童不知醒了沒有,我等在此瞎猜,倒不如問問那孩子,可曾看見那凶徒的真麵目。”
說罷,她又吩咐自己的師妹靜真師太,“靜真,你且跟著那白鹿的腳印追上去,看看公孫長老如何了。那凶徒甚是狡猾,她孤身一人,別著了奸賊的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