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浚的武功畢竟不低, 雖然心中慌亂,但卻也不至於一招也抵擋不了。
隻不過陸靜泊並不打算讓他死得這麽痛快。
“目不能視, 此為一。”
“家破人亡,此為二。”
“孤立無援,此為三。”
陸靜泊每說一句話,就有幾個黨項武人倒下。
而每有一個人倒下,拓跋浚便會失去一分冷靜。
“拓跋浚,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是你!”拓跋浚終於想起陸靜泊的身份,“你、你不是已經成了瞎——”
拓跋浚的聲音一下子頓住了。
是啊,因為他是個瞎子,所以才叫這些人跟著他在林中作瞎子。
然而他陸靜泊已然習慣了目不能視, 他們這些人在這裏卻是舉步維艱。
玉璽不過是幌子, 飛魚那賤人把他們引過來, 就是為了要他們的命!
雪下得更大了, 拓跋浚看著眼前紛飛的大雪,感覺後心一痛。
閃著寒光的劍尖從他的胸口穿了出來。
“拓跋浚, 你在黃泉路上不會孤獨,那些助你害死陸家滿門的人, 都會下去陪你。”
拓跋浚噗通一聲軟倒在地上, 像是在向死去的冤魂跪拜。
知道生命的最後一刻, 他都想不明白,原本應該毀掉中原武林的他,怎麽會落到這步田地。
……
另一邊,醜奴完成了羅熒所交代的一切, 趁亂回到了花朝閣。
正如羅熒所承諾的那樣,花朝閣內部張燈結彩,正在為他和羅熒布置新房。
醜奴就要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切, 但不知為什麽,他的心中卻隱隱地感到不安。
羅熒沒有給他胡思亂想的機會,她穿著一身綠色的吉服,出現在了醜奴眼前。
“新郎官要穿新衣了。”孟婆婆拿著一套紅衣,在一邊等候著醜奴。
醜奴沒有功夫多想,便被人推進屏風後麵,換上了紅衣。
他像個牽線木偶似的,被人推來推去,不知不覺便和羅熒一起,被送入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