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在特護病房養傷的這一段時間, 真正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廢物的生活。
一日三餐都有赫爾曼的私人廚師定製,生活起居安嶺和機械護士會給安排的妥妥的,時不時還有莫桑無和朋友們前來探望, 帶給她各種好吃的好玩的。
零:明白了,這就是廣大網友說的神仙日子。
為了怕她悶(怕她懈怠),安嶺再次充當起家教老師的職責,他找來許多不費力讀的小說、文章, 給零打發時間。
不過大多數情況她都是充當聽眾。
床頭的小燈照亮一片黑暗, 零靠在枕頭上, 聽安嶺用全俄文給她念一本外國小說。他的發音規範沒有口音,帶著獨特的韻律感,特別是搭配那張清俊出塵的麵孔, 很容易讓人淪陷進去。
雖然小說是沒聽懂, 但零感受到的美學熏陶是百分百的。
窗外夜風呼嘯,遠處摩天大樓的光暈投射在玻璃窗上。
零在安嶺好聽的聲音裏昏昏欲睡,忽然, 突兀的“篤篤”聲打破寧靜。
有人在外頭叩響了窗戶。
問題是,這裏可是醫院的18樓。
她抬眼一瞅, 和懸浮在窗外的‘鬼魅’對上了眼。
冬已白衣飄飄,正笑著看她,他卷曲的長發飄散在身後, 宛如天使降落, 自帶神聖氣質。
零還沒來得及說話, 安嶺已經主動站起來替他打開了窗扇。
“謝了。”冬已拍拍他的肩膀, 施施然飛進房間。
兩人擦肩而過, 安嶺語氣冷淡:“希望下次你可以學會走正門。”
冬已飛給他一個顛倒眾生的眼神:“我盡量。”
零沒發現兩個男人的暗潮洶湧, 她很高興地坐直身體:“你回來啦!”
冬已表情微怔, 腳步停頓了片刻,但很快又恢複過來,幾步間就湊近病床。
“我的甜心,我好喜歡你說這句話。下次也一定要說給我聽好嗎?”
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