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幫忙維修倒塌的農舍。
赫爾曼抱著個掃把, 一臉不情不願的表情。
他偷偷瞪安嶺的背影,小聲埋怨:“明明沒有被電子病毒控製,還裝出一副出故障的模樣, 原來機械人演技這麽好。”
安嶺連頭也沒回,他左手握著一把刮刀,正在給牆麵抹灰。
“貝克先生,你的話裏有語言錯誤。”
“正常來說, 我確實被電子病毒感染了, 但經過係統內部防火牆的保護, 病毒沒有改變我的思維邏輯,隻造成了一部分係統紊亂而已,這確實屬於故障。但不應該叫做‘演技’。”
赫爾曼不服輸:“你是AI, 你不知道演技是什麽。”
安嶺一臉自信地看著他:“我當然知道。”
“演技就是明明隻淋了一點小雨, 卻號稱自己渾身濕透得了重感冒;明明花費幾小時準備晚餐,卻輕鬆地好像隻用了十分鍾;明明精心打扮,卻偽裝成偶遇。”
赫爾曼:“……”
這家夥真的是個機械人嗎。
零走過去拉開他們:“好了好了都別吵了, 我們該慶幸安嶺現在好好的,機械之神的詭計沒有得逞。”
赫爾曼不情不願閉了嘴。安嶺重新拎起油漆桶。
望著男人安靜的側臉, 零感覺腦內電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麽。
“安嶺被感染了,卻沒有被控製。祂的目的是控製安嶺, 從而幹掉我們。”
她一下子跳到沙發上大喊:“我知道祂把主機藏在哪裏了!”
“祂是無所不能的機械之神, 操控信徒千萬人, 但祂也有致命缺陷, 作為要害的主機是無法移動的。”
“所以海底、城裏、研究所, 都不是這些地方。謹慎如它, 需要的是一個絕對安全的領域。一個不會有任何不安定因素的, 完全被祂自己掌控的地方。”
冬已提出疑問:“教會裏全是祂最忠實的信徒,那些人都被洗腦了,那裏應該也算是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