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審訊結果讓虞汐無比混亂。
虞家的生意父親從不瞞她, 他們做些什麽,她全都知道的。
更何況,如今他們的買賣還在繼續, 說明依舊有虞家人在和他們交易。
三年前虞家出事,所有的商線和財富也都交給了朝廷,虞家的人更是隻剩了她一個,這交易的人, 又是誰?
是誰在冒充虞家的人?
可如果不是虞家的人, 又怎麽會有這錢幣呢?
虞汐越想越覺得奇怪。
而且, 最重要的是這圖紙是兩年前的東西,按照簡閱的話說,哥哥早在虞家叛國罪之前就死了, 那他是怎麽留下這些東西的?
沈欲看出了虞汐的焦慮, 主動道:“你先不必著急,虞家商線雖都交給了朝廷,但也不代表不會有人借著虞家的名義為非作歹。隻要沿著這錢幣的線索, 總能查到的。”
虞汐點了點頭,來之前她一心了解畫紙上船的事情, 但其實哥哥還留了另外一個線索。
那就是夜庭香。
夜安既是夜庭香的出廠地,要找到生產者並不難。
沈欲什麽都沒問,似是早就知道她的目的一樣。隻要是她開口想找的人, 他都能給她找到。
兩日後, 虞汐來到了香坊。
一進院子, 就看到了裏麵生長著的一片夜庭樹。
而香坊的老板, 正是虞家曾經的商行的掌櫃之一老薛。
老薛看到是虞汐, 當即就跪了下來, “虞小姐!”
虞汐急忙伸手扶住, “快別這樣,我已經不是曾經的小姐了。”
老薛激動的老淚縱橫,“您怎麽離開華京了?您終於恢複自由身了嘛?”
虞汐笑著搖了搖頭,“之前在華京有人送過我一盒夜庭香,我甚是喜歡,路過這裏,正好想買些回去。”
“您喜歡的話我這還剩一些,我去拿。”老薛說著就要走,虞汐叫住了他。
“不必著急。”虞汐指了指院子裏的夜庭樹,“我記得你以前做的並不是製香,一直都是負責商行櫃上的工作,怎麽會想起做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