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欒出了門之後, 雲若妤就一直心神不寧的,她雖說會相信齊欒,可內心深處總會不自覺地擔憂。
擔憂齊欒會不會又騙她,答應她去書院不過是緩兵之計。
雲若妤想到這裏, 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她如今總算明白,何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而另一邊, 阮氏正帶著張嬤嬤, 從鎮北侯府氣勢洶洶的朝著將軍府過來, 瞧這架勢, 明顯是來找齊欒興師問罪的。
齊欒和父母尚未分家,本也沒有母親上門的道理,原本阮氏是可以把齊欒叫到鎮北侯府質問的,隻不過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阮氏總覺得齊欒會找借口糊弄。
所以才直接找上門來。
幾乎是齊欒前腳剛離開,阮氏後頭就帶著張嬤嬤到了。
看著門外齊府那兩個字, 阮氏的內心一片平靜,示意張嬤嬤叫門。
在來的時候, 阮氏就已經讓張嬤嬤打聽清楚, 為了那個農家女,將軍府中如今已經沒什麽下人,隻有幾個做雜役的。
張嬤嬤順著阮氏的意敲了門, 沒一會兒裏頭就傳出了雲若妤的聲音, “來了來了,稍等。”
雲若妤一直在等齊欒回來, 此番聽到動靜, 立馬跑了出來, 她還以為是齊欒回來了。
打開門卻瞧見一位身著華衣美服的婦人站在門外,直接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問道,“請問您找誰?”
不僅僅雲若妤瞧見阮氏驚訝,阮氏看著雲若妤也同樣驚訝,她起初並不知道和齊欒在一起的女子長什麽模樣。
阮氏費盡心思也查不到一點兒蛛絲馬跡,她本不欲和一個農家女計較,隻是好奇到底是什麽人勾了齊欒的魂。原本她還覺得齊欒是腦子進了水,如今瞧見雲若妤,才覺得齊欒不是腦子進水,而是見色起意。
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我來找我的兒子。”
雲若妤聽得一頭霧水,找兒子?找兒子為什麽不去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