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雲一凝,隨口道:“在桌上的匣子裏。”
“哦。”
薑知柳拂了拂腕上的玉鐲,眸光微暗。
靜默了片刻,陸行雲道:“我還有公事要處理,你先睡吧。”
薑知柳心上一緊,下意識抓住他的胳膊:“非得今夜去嗎?”
“嗯。”隻短短一個字,淡的好似一縷清風,吹得她手腳發涼。
“那你早去早回。”她鬆開手,男子點點頭,起身穿好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望著空****的屋子,薑知柳忽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攥著被子的手越來越緊。
為什麽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這一夜,陸行雲果然沒有再回來。
翌日清晨,薑知柳早早起來,熟悉整齊後,剛走到外間,便見陸行雲負手立在屋簷下,晨曦微露,在他身上鍍了層薄薄的光暈。
他穿著一身影青色薄衫,身子挺拔如鬆,雖是夏季,領口也扣得嚴絲合縫,
望著他的身影,薑知柳眸光一恍,悄然走到他身後。
“讓夫君久等了。”
陸行雲凝了凝,淡然道:“無妨,我每日卯時一刻就起來了,走吧,去奉茶。”
“哦,好。”
薑知柳微微一愣,跟著他往外走,邊走著,卻忍不住打量他,往常習武也算起的早,不曾料他起的更早,頓時更對他多了絲敬佩。
到了大廳,主位上坐著老侯爺和老夫人,左右兩邊分別坐著二房、三房兩夫妻,他們的子女則立在後邊。
薑知柳素日跟著父兄走南闖北,膽色非一般姑娘家能比,可此刻手心竟微微出汗,她吸了一口氣,走到中央朝幾人依次行禮。
老侯爺和老夫人還算和善,給她封了幾個紅包,當她給二房的敬茶時,對方借機拉過她的手,驚訝道:“知柳,你的手怎麽有這麽多繭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哪做了粗活呢!”
薑知柳不自然地把手抽回去:“二伯娘見笑了,我自小跟著母親習武,手上自然會有些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