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內晃著的水波將人層層包裹住,水麵上蒸起的冉冉霧氣熏得麵上滋滋發燙,江左蹙眉眯起了眼睛,仰著頭露出一節細長光潔的脖頸,染了水霧的唇瓣一張一合,不停地嗬著氣。
在一片柔波**漾中,江左沒忍住哽咽了聲。
由於年齡限製看不到現場圖像隻能聽到聲音的362:……聽、狗哭的聲音。
又委屈又憤怒的江左哽咽強作堅強道:嚶……老……老子並不……嗚……不在乎!
渾身麻軟的江左無力地靠在浴桶壁上,沒想到自己今天已經很謹慎地想著不能喝藥,然而藥碗根本就沒有端上來,饒是如此,最後自己還是中了狗男人惡毒的花招。
要是之後男主每天都在自己的三餐裏下藥……
即使是稍稍想到絕食這個念頭,江左就想抱頭大哭:死了算了。
顧謹懷伸手捂住江左的眼睛,將唇貼上了江左微張著喘氣的嘴。
呼吸交纏,吐息之間盡是身前人清寡冷淡的寒梅淺香,混雜著潮熱水霧的冷清之中,又摻了絲纏綿繾綣的綿長之意。
剛才才將江左的身上清理幹淨,經過新一輪的折騰之後,顧謹懷又不得不重新給渾身軟綿綿的江左再清洗了一遍。
他將喘息還未定的江左抱出了浴桶,用浴巾緊緊裹住,隻露出了江左一頭短碎的黑發,和兩隻還滴答淌著水的腳丫子,在地上積了兩窪淺淺的水漬。
少年的烏發尾端在方才的水中嬉戲過程沾上了水,微卷翹起的幾縷發絲乖巧地貼在後脖頸上。
顧謹懷抱著江左慢步回了床塌上,他一手圈著他,讓江左背靠在他的胸膛上,接著用幹布幫他把濕掉的發尾拭幹。
在顧謹懷專注著給江左擦頭發的時候,百無聊賴又渾身酥麻不太想動的江左轉了轉眼睛,瞥到了落在床裏側被薄被蓋住些許的那根玉簪子,江左不動聲色地伸長了腿,用腳將那露出了半截的簪子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