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後江左就把自己縮在了被窩裏,整個小腦袋都嚴嚴實實地捂在被子底下,說什麽也不肯出來了,決心用這種無聲的方式表示自己的抗議與憤怒不滿。
傅時玉手裏握著一個小奶瓶,奶瓶裏裝著剛衝泡出來的溫溫的羊奶,見江左躲在了被子底下,那張薄被也因此鼓起了一個小山包,男人麵上沒有絲毫慍怒的痕跡,反而浮起淡笑,他饒有興味地坐在一旁,似乎是要看看江左能撐多久。
江左氣鼓鼓把自己悶在被子裏,狹小的被窩裏空氣不流通,身上沐浴露的芳香充盈在鼻子附近,江左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那清新的香味之中還摻雜著若有若無的腥味兒,像是那些東西還貼在肌膚上沒被洗掉似的。
江左兩頰漸漸泛起酡紅,像喝了酒後才會泛現出的醉醺醺的薄紅色,他伸出舌頭喘氣,覺得被子窩裏不僅悶,還很熱,像個蒸籠。
坐在床沿邊的傅時玉默不出聲,他垂眸,見鼓鼓的被子小山包不著痕跡地挪動了一小下,那小山包將被沿頂了起來,露出了一小條縫隙,接著從被子的邊緣,極其緩慢地探出了半個小小的粉嫩色的豬鼻子。
擔心小豬豬把自己悶壞,傅時玉捏住被子的一個小角,溫和低沉的嗓音裏帶著磁性:“……再不出來,以後就永遠不要出來了。”
江·蒸籠桑拿居居·左這就不高興了:……什麽叫永遠不要出來了?這是你對待受害豬豬應該有的態度嗎??
憋了一肚子氣的江左把整個腦袋都從被子裏探出來,見目標端著瓶裝著羊奶的奶瓶子,這次應該是跟昨晚一樣要補償安撫自己的手段,江左態度惡劣,一把將奶瓶抱住,把奶嘴塞進嘴裏,惡狠狠地嘬了一口。
細膩的奶香味過後,餘味帶著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江左咂咂嘴,一時之間弄不清楚這味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自己身上夾著沐浴露芳香傳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