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的江左把心一橫，努力忽視掉濕了一圈的褲褲，夾緊腿兒試圖以體麵的方式往診室裏頭的小台子的方向慢慢挪去。
掀開中間隔著的白色布簾，隻見小房間裏頭光線明亮，白晃晃的紮的人眼睛疼，白色的窗簾，旁邊落著一張病床，一側牆壁嵌著櫃子和洗手台，小房間裏的正中間擺著一張檢查台子，旁邊是一個可移動的金屬小台，上頭擺著各式各樣的檢查工具。
江左一步一步挪到了檢查台旁，檢查台上鋪了層軟墊，接著再鋪了層白色的床單，江左一手撐在軟墊上，一腳踩住了鞋後跟，把鞋子給脫了，他把穿著白色襪子的兩隻腳踩在鞋背上，提著一口氣拽下了褲子。
不敢彎下腰免得崩不住又要**，江左隻能以十分別扭僵硬的姿勢抬起右腿，小心翼翼地把右腿抽出了褲管，接著將右腳踩在褲子上，把另一條腿上的褲管也踩到了腳踝處。
盡管已經十分克製與小心，在這個過程中江左還是不禁感受到了世界的惡意，隻見一股油膩膩的暖流頃刻間便浸濕了兩條小褲褲。
江左手指一僵，僵挺著脊背站在檢查台前，搭在褲褲邊緣的兩根指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他轉著眼珠子，環視了一圈這個小房間，見放在洗手台旁邊的抽紙，江左內心一喜，他一手扶著檢查台，為了不弄髒白襪子，雙腳依舊牢牢踩在鞋子上，他上半身傾斜，另一隻手努力伸長，指尖在半空中劃拉了幾下，好不容易才夠到了張紙巾抽了出來。
雙指間夾了張紙巾的江左匆匆忙忙拱著小身板，剛扯開兩條褲褲想趕在沈醫生給自己檢查前先把皮鴨擦幹淨，再把暈了一圈黑乎乎的油的褲褲藏起來，就見白布簾一掀，沈醫生步履生風地進來了。
男人身型頎長，外頭套著幹淨素白的醫生大褂，外頭的兩排扣子沒有扣起來，於是行走間那敞開的白大褂的下擺便在他兩條修長筆直的腿旁飄動著，隨著他的走動帶出了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