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左的神情,沈皂皺了皺鼻子,來了脾氣:“你這是什麽眼神?不信?你可是我兄弟,我坑誰能坑你嗎!再說了,你不信我,好歹得信我二哥吧?!要不是我二哥最近大病剛愈,家裏人擔心他一個人在外頭住著沒個人照應,好說歹說他才肯答應找個合租宿友,不然你說怎麽會有這樣的好事?”
沈皂雖然在學校裏是個小霸王,但是自從江左從新來的言教授手裏誤打誤撞救過沈皂一回後,兩人的交情就迅速打下了。
見江左無動於衷,沈皂趁他不注意一把蹦上了他的背,兩腳死死鉗著,耍賴似的錮著江左的脖子:“小左你不能不簽啊……我爸媽今早才放話說要不然就給我二哥討門親事算了好歹有個人能知冷知熱,我二哥也是被逼急了才急著趕著叫我來讓你簽個字把這事定下來啊……你不能讓我背上謀害二哥的罪名啊……”
江左被背上突來的重量壓彎了腰,承受不起生活重量的他站不穩腳地在原地晃**了幾下身子,脖子被勒的說話困難:“可是我……我手頭比較緊……租金太貴付不起啊……而且……過不久開學就搬回宿舍了……租的時間又不長……”
沈皂一聽江左語氣放軟,就趕緊從他身上爬了下來,語氣真摯道:“這有啥,租的時間短怎麽了,我二哥還不想找合租人呢,我來之前他就跟我說了,合同上的租賃期和租金什麽的都空白著叫你自己填就好,他就是拿去應付應付家裏人……”
“反正也是空白的嘛,剩下的合同我叫二哥到時候補給你,你再自己填上不就好了?”沈皂再接再厲地勸說道。
江左眨著眼睛,憋回了痛的差點迸流而出的鼻涕和眼淚:“大家都是讀書人,有話好好說,你別捏我了……”
沈皂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拇指和食指因為緊張正死死捏著江左胳膊上的一丁點兒軟肉,他有點心虛道:“……男孩子嘛,皮糙肉厚的,捏幾下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