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極其不要臉的話,偏偏被江月蝶說得振聾發聵、氣勢磅礴。
恍惚間,幾乎讓人以為是什麽真言出世。
不僅如此,在說完後察覺到坐魚妖似乎又要跳腳反駁,江月蝶趕緊拉了拉身旁人的袖子。
這一次,她動作謹慎,語氣小心,全然不似方才那樣氣吞山河:“楚大俠,我說的對吧?”
溫斂故語氣輕柔,揉了揉江月蝶的腦袋,看向她的神情都帶著愛憐:“你說的很對。”
傻到把他當作庇護,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得到了“楚越宣”肯定,江月蝶點了點頭,喜滋滋地在心中給自己比了一個大拇指。
果然,即便到了異世界,基本規則仍然沒有絲毫改變。
——隻要我沒有道德,你們就休想道德綁架我!
再說了,她一個炮灰,要什麽高貴道德?
江月蝶瞥了眼坐魚,發出了一聲不屑而又高貴的冷笑。
風水輪流轉,道德又不能當命活。
坐魚妖:“……”
他簡直要被這人類女人搞暈了。
說好的人類女子最是在乎名聲呢?怎麽這人完全反其道而行之?
甚至比他們妖怪還要不要臉???
坐魚一時間竟覺得茫然。
到底是她一人如此,還是人類女子難道已經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變了性格嗎?
溫斂故對此並不意外。
他倒也沒有甩開江月蝶,仍由對方抓住了自己的袖子。
即便是行走在塌敗火光之中,溫斂故依舊神色不變,唇邊仍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脊背挺得很直卻並不刻意,行動間如山靄墨竹,帶著股悠然閑散的氣息。
若非是知道此刻身處地牢,這人簡直像是在逛自家後花園。
“輪到你了。”溫斂故突然開口。
江月蝶疑惑:“嗯?”
“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溫斂故道,“現在該你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