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楚越宣”開口的同時,後方傳來了最後一聲巨大的轟鳴!
腳下的大地都在震動,江月蝶本就腳腕發軟,又受了驚嚇,驚魂未定之下,根本來不及回答“楚越宣”的話。
她踉踉蹌蹌向前不疼,下一秒腰間便被人扣住,他攬著她騰空而起,避開四散的火木,落在了前方的荒地上。
直到雙腳再次接觸地麵,江月蝶還有些暈乎乎的。
怎麽說呢?第一次“飛起來”的感受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不是那種小說中描述的,飛躍在空中的興奮刺激——事實上,在腰被對方攬住時,江月蝶有一瞬間的頭皮發麻。
感覺頗為刺激,硬要比喻,就像是被毒蛇纏繞住了身體。
溫斂故轉過身,垂下眼簾,落在她滿是血色的臉上,一寸一寸地劃過,又順著輪廓下移,目光凝在了她的手上。
原先纖細白皙的手指此刻被鮮血沾染,變得不那麽幹淨了。
和他相似。
溫斂故抿唇,笑意淺淡了許多。
他如願讓江月蝶身上沾滿了塵泥,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般高興。
恰在此時,江月蝶抬起頭,向麵前人確認道:“楚大俠,我們這是已經出來了麽?”
她仍對剛才的轟炸留有後怕,而現在除他們二人外並沒有其他生命存在。
某種意義上,麵前人如今就是江月蝶的救命稻草。
溫斂故淡淡應了一聲。
得到肯定的回答,江月蝶放鬆了許多,遲疑幾秒後又問道:“所以方才……是我殺了坐魚麽?”
聽到這個問題,溫斂故心中更覺無趣,他掀起眼皮,語氣散漫:“是啊。”
“指揮坐魚的術法被我附在了黑劍上。”溫斂故惡劣地扯了扯嘴角,“它本就受了傷,你又那樣無所顧忌地一揮,等同於給了他致命一擊。”
溫斂故沒有過這種體會,但他已經知道常人第一次扼殺一條生命後,該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