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錚把諶修圻拉到了最安全的一列軍隊中,這裏的兵都是他一手帶上來的。
他可不像黎燃那個沒用的東西,把人放在馬車上,怕人家亂跑,最好的辦法就是拴在自己身上,去哪兒都帶著。
諶修圻現在也收斂了想跑的心思,他還沒適應這種絕對失明的狀態,根本就不可能逃跑成功。
於是乎,他又想起了曾經的避禍秘訣:假裝我是個禍水。
諶修圻抬起那雙根本看不見的眼,不太確定地抬了一下頭。
畢竟他也不確定季錚的臉在哪兒......隻能假裝自己隻是隨便到處看看。
“別看了,我臉上又沒有逃跑的路線,你也別想著逃,我一刻都不可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諶修圻無語地撇開了頭,假裝看別處,誰能想到他隨便一看就看到季錚的臉?真是看了丟人,不看也丟人。
季錚則是貪戀地看著諶修圻的那張臉,那破碎感十足的雙眼,實在是能撩撥人,總感覺諶修圻的雙眼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了,沒有那麽有光彩,卻更能激發人的保護欲。
季錚帶著諶修圻翻身上馬,將人拴在自己身上,帶著人在最前方一路疾馳,幸好這次諶修圻身上沒多少傷,顛著顛著就睡著了。
“怎麽了這是?這都能睡著?”
一直隨行的季昀看著自家大哥那副勁兒,心裏不是滋味,說道:“你之前那種法子折磨人,換作個命不硬的,早就死了,他如今能活著就是萬幸,現在身體自然是大不如前了。”
“嗯......安遠呢?待會兒讓他好好來看看。”
兩兄弟憋著一口勁兒,一個個馬鞭抽得震天響,季昀忍不住開玩笑道:“哥,我們這個速度,安遠他們怎麽也得追個一天才能追得到。”
季錚恣意一笑,一鞭子抽下去,馬匹跑得更快,不過一個時辰,就到了韋爾鎮。
“哥,諶修圻現在這個樣子,這次敵軍的作戰計劃肯定不是他製定,我們能成功的可能性應該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