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修圻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餐時間,他沒想到魏安棠也會跟著自己一起睡覺,摸了摸他的頭發,突然就覺得很滿足。
有時候人就是很奇怪,滿足的點很特別。
並不要求愛人為自己做多感天動地的事情,反而是在某次睡醒之後,發現這個人就睡在自己身邊,就感到心裏已經溢滿了。
他小心地離開了床,睡了一覺之後腳更加疼了,但是他知道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到大堂的時候,季錚就站在客棧外,使喚著幾個下屬,看樣子是要把客棧的安全性提高一些。
諶修圻也走到外麵,結果正好被季錚抓了壯丁,跟著他一起到了韋爾山的山腳下。
如果不是聽說陳科和陳律都在這裏,他才不會過來。
一見到陳家兩兄弟,諶修圻就把季錚拋到腦後了,單腳跳了幾步之後覺得自己很傻,又站定了對著陳科打招呼。
將人喚到自己跟前後,諶修圻在衣襟裏掏了兩下,將折子丟給了陳科。
“哎?將軍這是要幹什麽?”
陳科看著那折子表麵的兩個大字發怵。
諶修圻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我早就不想幹了,隻是這麽長時間一直給別的事情給耽擱了,這個時候才拿出來而已。”
“你要提交辭呈?”
諶修圻一轉頭就對上了正站在他身後的季錚,季錚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對啊,挺沒意思的。”
季錚臉色複雜地撇過頭去,小聲問了一句:“是因為魏安棠嗎?”
諶修圻毫不避諱地搭上他的肩膀,單腳跳了幾下,季錚下意識就托住了他的胳膊,以免他一腳滑給摔死。
“嗯,他和我都不想再回京城了,這次你和黎煜他們一起回去見陛下吧,我們中途就分道揚鑣了。”
季錚眼底的神色越發暗淡,其實他已經不想見到那個皇帝了,他也沒什麽好去京城的,本來就隻是想和諶修圻待在同一個地方,也不說幹點別的什麽,隻要能看上一眼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