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吊墜,魏安棠從來沒有見過,黎煜的庫房裏也沒有,想到這裏,魏安棠頓時鬆了一口氣,也許這個人跟黎煜沒有什麽關係。
諶修圻直瞥一眼就知道這個家夥在想什麽。
“魏千戶想的不錯,這確實和黎煜沒有必然的關係,但,這是倭寇的東西,就在那十幾個倭寇裏,有人也帶了一條。”
魏安棠已經明白了諶修圻在耍什麽花招,這種沒有證據的事,就算倭寇胡亂攀咬,也落實不了什麽。
“不過一條墜子,又不是世間獨有,就不能是巧合?”
諶修圻看著魏安棠氣鼓鼓的臉,想去掐兩把,仍舊是忍住了,將吊墜捏在手裏把玩,直到轉到了某一顆珠子,遞到了魏安棠眼前。
“看看這個,上麵有一句倭寇的語言,意思是安康,而那個倭寇的墜子上是吉祥,出自同一人之手,當然,你也可以說是巧合,因為還有更巧的,他們兩人的墜子表麵,都有一種摩擦的痕跡,魏千戶想知道是怎麽形成的嗎?”
魏安棠看向諶修圻手裏的墜子,確實有一些不明顯的痕跡,“怎麽形成的?”
這下諶修圻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魏安棠,雙手負在背後,“魏千戶,不勞而獲,不是一個好習慣。”
這是要幹什麽?不勞而獲不是一個好習慣!難道又要讓他營業了嗎?魏安棠眯著眼,打量著諶修圻的神情,那雙空洞的眼裏多了些晦暗不明的光,好似懶散,又好似玩弄。
見魏安棠不明白,諶修圻緩慢張開了雙臂,微歪了頭,示意魏安棠,想知道,就主動點。
魏安棠擰著眉,困惑的雙眼裏彌漫著窘迫,他垂下眼,四下無人,牢房裏的男人背對著他們,奄奄一息。
既然沒有人會看到,魏安棠猶豫著靠近諶修圻,諶修圻會想要他幹什麽呢?魏安棠的視線,自下而上地在諶修圻身上滴溜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