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諶修圻不是主動遺忘了過去,那問題就隻能出在係統上了。
難道諶修圻的記憶,會對係統造成影響,所以被係統屏蔽了?
結合諶修圻那奇怪的舉動,魏安棠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諶修圻那段被抹殺掉的記憶,肯定非同小可。
魏安棠仰頭倒在軟榻上,對著結了蜘蛛網的牆角,出神了很久。
而那些煩心事,在此時都化為了一件事情:他對諶修圻,到底是什麽心思。
諶修圻一路怒火中燒,魏安棠居然沒有追上來!居然就這樣放任他生著氣離開!此刻他心裏的悶氣全轉化為了委屈,更是頭痛欲裂。
明明隻是一件小事,不就是被人拒絕嗎?諶修圻自己也想不通他到底在氣什麽,隻是在看到魏安棠那個滿不在乎的表情時,他感到似曾相識,也感到了好像曾經有過的痛苦。
就好像曾經也被魏安棠拋下過一樣。那種滅頂的絕望,就這樣被一件小事作為導火索,給徹底燃爆。
沿路行禮問安的人皆得不到好臉色,甚至偶爾被看一眼,都覺得這鎮遠將軍怕是要把人給活剮了。
在他的記憶裏,他好像曾經也這麽生氣過,可他又怎麽都想不起來,一股股躁動的悶氣在胸膛裏亂竄,諶修圻行至宮外,忍無可忍,一拳砸在紅牆上,而後旋身上了馬車,一路往將軍府駛去。
馬車夫噤若寒蟬,撇了一眼那裂開口子的紅牆,碎裂的牆磚上似有血跡,車夫不敢多話,將諶修圻送到將軍府。
管家老伯見諶修圻怒氣衝衝地回來了,抬頭紋皺得能夾死一串蚊子,跟在諶修圻身後,他瞥見諶修圻破裂出血的手。
“將軍,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瞧瞧傷口?”
諶修圻側目斜了他一眼,管家心領神會,不再多話,隻默默跟著他來到了後院。
一入後院,諶修圻一腳踹開了廂房門,衝進去提了彎刀出來,管家一見這架勢,瞬間肝膽都被嚇裂,直直在心裏暗罵:到底又是哪個牲口!惹了這尊活閻王!還要連累他這個老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