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棠一時惱怒起來,完全忘了白日小平和小卷的叮囑,想要將懷裏的人一把推開,可諶修圻抱得太緊了,魏安棠根本就推不開他。
他還想繼續推,卻無意間感受到胸前一涼,這才冷靜下來,想起了諶修圻還是個病號,手上才收了力道,狐疑地探手去摸懷裏的人。
胡**了半天,魏安棠終於摸到了諶修圻的臉,諶修圻將臉深深地埋在魏安棠胸前,像是一隻幼年的狼,手間一片濕潤,諶修圻居然在哭。
“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哭起來了?你要掐死我,我還沒哭呢,你怎麽還惡人先告狀了啊。”
魏安棠開玩笑似地捧起諶修圻的臉,適應了黑暗之後,借著月光,魏安棠看見了諶修圻緊閉著的雙眼,諶修圻似乎並沒有醒來,或者是剛才發現身邊是魏安棠後,又睡了過去。
魏安棠奇怪地給他擦眼淚,怎麽在夢裏還在哭呢?還哭得這麽傷心,可憐巴巴的。
他歎了口氣,將諶修圻這個病號塞進懷裏,輕輕摸著他的後背,像以前哄小孩子一樣,偶爾拍拍他的背,摸著他的背,魏安棠感受到掌心下的身軀在輕微顫抖。
諶修圻睡得挺安靜,隻是眼淚一直沒有停過,一滴一滴沾在魏安棠的衣襟上,滲透到裏麵,一片冰涼。
魏安棠輕輕哄著他,諶修圻的眼淚是沒有哄住,他自己倒先睡著了。
隻是這一覺也沒能睡多久,魏安棠適才進入深度睡眠,胳膊上便是一陣痛意直入骨髓,他猛然驚醒,隻見諶修圻已經狠狠咬住了他的胳膊,幸而他還病著,係統又壓製住了他的力氣,要不然,魏安棠的胳膊鐵定要廢。
魏安棠也不是沒脾氣,甚至起床氣也不小,一把將胳膊上的人摁在榻上,翻身跨坐在他的腰間,低頭堵住了諶修圻的嘴。
因著諶修圻剛剛咬破了魏安棠的肩膀,嘴中滿是鐵鏽血腥,一個吻讓魏安棠感覺自己穿越到了原始社會,茹毛飲血,嗜血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