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明,黎煜來到了房外,魏安棠神秘兮兮地將他拉進房間,“王爺,你能弄來那些東西嗎?”
黎煜拍拍胸脯,昂首挺胸,得意洋洋,“那當然啊,這又不算什麽難得的東西,我早就準備好了,隻是……你真的確定要這樣?”
黎煜表情有些怪異,而這種怪異,在看見諶修圻從床榻上起身後,更為明顯。
“你真的確定了?一定要這樣嗎?”
魏安棠狠狠點了頭,態度決絕且倔強,甚至隱隱帶了些期待。
諶修圻不明所以,默默整理破了好些地兒的衣裳,隻覺得自己穿得這麽破破爛爛,該不會是從天牢一路乞討到恒王府的吧?
人類的思維並不相通,和另一邊的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比,諶修圻這邊的氛圍可以稱得上是“歲月靜好”。
就在黎煜使喚人拿來了魏安棠要求的東西時,諶修圻麵上的歲月靜好才徹底,蚌埠住了。
“你們……你們在幹什麽?”
在魏安棠和黎煜怪異的微笑下,諶修圻心河濺起幾抹預示著大事不妙的火星,下意識後退了三步。
見他有逃離的作勢,魏安棠和黎煜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左一右將還在迷糊的諶修圻架進了裏房。
而身有重傷的諶修圻,根本就招架不住魏安棠和黎煜兩個人,一左一右架著他,當真是讓他插翅難飛。
半刻鍾後,黎煜摁著瘋狂掙紮的諶修圻,魏安棠對了好幾次發簪,才勉強給諶修圻梳好了發飾,一身低調大氣又不失身份華貴的藏青色羅裙,將暗金繡祥雲的雲肩披上。
點了胭脂的唇彌補了丟失的血氣,淡紅的唇顯得越發嬌豔如滴,魏安棠和黎煜同時對著鏡子裏那個麵色不虞的美人,吞了吞口水。
黎煜默默靠近了魏安棠,湊在他耳旁,低聲輕語:“那日我初次上朝,鎮遠將軍戍邊多年,許久未得相見,看得出神了些,慘遭父皇斥責,你現在應該理解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