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主營。
“糧草呢?!廢了那麽多心思,砸進去那麽多精兵強將,西廊糧道的糧草呢!”
西南王一把**平了桌麵上的擺設,文書散落一地,將跪在下麵的幾個媵侍砸得頭破血流。
世子屏息凝神,細細想來,眸光乍然閃出驚詫的光,“父王,西廊糧道一直是陳誠那個老匹夫守著,任憑我們攻打了那麽多年,那麽多次,從來沒有打下來過,因此父王認定他們肯定覺得自己不可能輸......”
西南王摁住劇烈起伏的胸膛,幾乎是世子開口的那一瞬間,他就明白了。
中計了。
他們料定諶修圻不會覺得陳誠會失守,於是傾盡全力想要端了他的糧草,可照眼前的情況看來......
諶修圻可能根本就沒打算讓陳誠死守那塊糧道。
而他們去斷掉諶修圻糧草的初衷,僅僅是諶修圻一貫喜好消耗式打法,去戲弄敵人,玩弄敵人,像是摁著爪下老鼠的貓.....
“他竟然是想要速戰速決......”
西南王跌坐在墊著厚重毛毯的雕木紅椅上,目光怔怔地看著頂上華麗的珠簾。
世子急忙道:“父王!眼下還沒到灰心喪氣的時候啊,前方戰事依舊可觀,還是有希望奮力一搏的!”
西南王搖了搖頭,閉上了眼,“於事無補了,退兵吧,退了也許還有機會。”
世子咬著牙,不明白西南王怎地聽說西廊糧道裏的糧草都被轉移一空,就變成了眼前這副頹唐的模樣。
“報——主上!不好了,前線全麵失守!寧州守不住了!”
世子猝然回首,眼底滿是驚詫,愣愣地站在原地,被這一道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得魂飛天外,結合剛才他父王的舉動,他細下想來,才慢慢琢磨出了諶修圻的意圖......
西南的兵力和糧力,都在前期被吊著消耗,那群隻守不攻的土匪,更是要依靠他們的糧草過活,為了不樹敵,他們已經損失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