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多日的大雨終於結束,黎煜在一個晴朗的早上,困倦地站在朝堂之上,正要偷偷打哈欠,弘元帝突然點名了。
“煜兒,張閣老的話,你有什麽看法。”
弘元帝還是很厚道地給黎煜打了小電話,給了他思考的方向,奈何黎煜實在不太爭氣,剛才在打瞌睡,張閣老滔滔不絕了小半個時辰,他早就不記得在討論什麽了。
黎煜沉默得像是在斟酌生殺大事,弘元帝也就看出了這個家夥又不聽。
張文正在弘元帝發怒之前,合適宜地跳出來給了天家父子雙方一個台階。
“九殿下年幼,不知寧州陳年舊事也是尋常,隻是現在這件案子涉及到魏千戶,不得不慎重對待。”
有了張文正明顯的提示,黎煜就算沒有腦子也知道了。
“父皇!魏安棠是兒臣引薦,他決計不會這樣做,除非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弘元帝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也沒有接話,而是繼續聽張文正講話。
等到張文正說完,弘元帝揮了揮手,讓他退下,而黎煜則是又被留下來挨批評。
被父皇一通擠兌之後,黎煜鬱悶地走向宮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微臣見過九殿下。”
本該早就離去的張文正並沒有走遠,而是在紅牆這兒等著黎煜,“九殿下,您可有聽過這則消息?”
黎煜茫然地接過了一封文書,隨著張文正一起走入百香樓後,才展開一閱。
越看眉頭擰得越緊,“這,這確實是鎮遠將軍諶修圻的親筆,可他好端端的,奏請父皇辭官削爵做什麽?”
黎煜捏著文書左看右看,實在找不出作假的痕跡,難道真的是諶修圻想走?
張文正收回了那封文書,“微臣不敢欺瞞,這封書信實則三日前就送到了微臣手裏,微臣恐事有變,並沒有呈給陛下。”
黎煜不得不佩服張文正,若不是張文正壓著這封文書,群臣知曉後,必定是讚成諶修圻辭官削爵的居多,到時候父皇會陷入兩難,而昨日傳來魏安棠牽扯上命案,若是在此之前諶修圻真的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