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別亂跑,身上的傷都沒好全。”
魏安棠接住那個從廣袤草坪上奔向自己的小孩,距離被植入“意識隔離芯片”已經過去了兩年,這兩年裏,諶修圻白天是魏安棠的弟弟,晚上就是組織的殺人機器。
每當魏安棠看到那個渾身染血的孩子活著回來時,既是安心,又是心痛。
“哥哥,抱我去吃桃花酥呀?”
魏安棠看著這麽可愛的一個孩子,唇紅齒白,笑的時候還有兩個潤潤的酒窩,最好看的是那雙眼,像是深海一樣,將眼前人深深吸進他的眼裏,饒是魏安這樣的木頭,都能感到那雙眼有著攝人心魄的美。
魏安棠抱著他,坐在樹下,將桃花酥掰成小塊喂到諶修圻嘴裏,這孩子嚼了兩口,又笑嗬嗬地掰了特別特別特別小一塊,喂給了魏安棠。
“哥哥也吃。”
魏安棠無奈地將那點小沫子卷進嘴裏,“到底是哪兒來的你這樣愛吃獨食的小鬼。”
諶修圻不高興了,將一整盤桃花酥都端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悶悶不樂地往嘴裏塞,任憑魏安棠怎麽用腳尖夠他的腦袋,他都不回頭,一個勁兒地往嘴裏塞吃的。
“嘖,怎麽像個小餓死鬼投胎一樣啊?”
魏安棠伸手將坐在草地上的孩子一把抱起,沿著草地跑了一整圈後,回到了基地內部吃飯,諶修圻心情好了不少,但是激動的情緒過去之後,心裏還是惦記著魏安棠說他餓死鬼投胎。
手裏的筷子也跟他作對,怎麽都夾不起來豆腐,全碎了,眼看著隻剩下最後一塊完整的豆腐,諶修圻的情緒即將崩潰,魏安棠了然於心,用勺子給他舀到了碗裏。
“不是我故意凶你,隻是要學會分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平時也沒少你吃喝吧?怎麽這麽愛吃獨食呢?你看看,說兩句,就又喬氣了,又開始護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