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主暗戳戳地拱火, “他們成立了一個小宗門,叫湖心小築。盧溪河折損在裏頭,湖心小築正是小人得誌的時候。傾寒可別放過他們。”
聶傾寒冷笑一聲, “弼主,你到現在還搞不明白我為什麽發火嗎?”
“不是因為盧溪河的死嗎?傾寒費了很大的心力才組建起天罡。”弼主試探道,總覺得聶傾寒越來越難摸清性子了。
“出來闖**,就要有隨時赴死的準備。盧溪河會死, 怪不到別人頭上。要怪就怪他技不如人, 無能活命。”聶傾寒的聲音讓弼主腳底升起一股冷意, “就算是三天罡全數身死,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三天罡是我的東西,沒有我的同意, 誰都不能私自啟用三天罡。”
弼主額間覆上一層冷汗, 頭皮發麻,利落扯下腰間令牌放到桌麵上,“抱歉, 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聶傾寒冷冷地盯著弼主,然後慢慢笑出來, 冷意散盡。
眸子微斂,瞧了一眼身側弟子。
弟子捧著一塊紅木盒子立在身側好久,得了令, 走到弼主麵前雙手恭敬奉上盒子, “弼主, 請。”
弼主直覺這不是什麽好東西。
眼皮子抬起, “我不要。”
弟子緩聲笑道, “弼主還是看一下吧。”
徑自打開盒子。裏麵鋪了一層紅絲絨綢墊, 躺了一隻手臂。
是授正的。
弼主奪過盒子, 瞠目欲裂。
兒子修為不差,又拿著鎖仙鏈,怎麽會被輕易砍了手臂?
手臂上這什麽東西?像是細如牛毛的“針”。拿起一根放在指腹上碾,“針”是軟中帶著韌勁兒的肉。
“蚊喙針,形如透明的長錐,頭部有麻痹類的毒,射出時一點兒都不會引起靈氣波動,因此不會被修士察覺。”聶傾寒欣賞這玩意兒,手裏拿了滿滿一盒,“我將蚊喙針盡數射在授正的右臂,砍掉時他沒有任何痛苦。弼主,我可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對他如此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