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極, 你對小斷指的回歸,當真沒有一點兒愧疚嗎?”
“沒。”
付長寧接過茶杯潑了藍極一臉。
“湖心小築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轉身離開。
藍極摘下粘在臉上的茶葉, 指腹搓了搓。
很惋惜地說,“你的舌頭錯失了好機會。但不要緊,我最擅長的就是製造機會。新的茶秧長得挺快的,我現在去種, 最遲月末你就能喝到新茶。”
說什麽鬼話, 當他不存在麽。
“藍極, 不準走!還我村人命來!”蔑視人也該有個限度,楊斌長劍上手,“今天讓你走出這個門, 我就不姓楊。”
藍極側頭, 神色冰冷,“如果你用攻擊替代講話,我想我們會節省很多時間。”
“你也未免太過狂妄!”
“有嗎?我一向平易近人。”藍極搖了搖頭, 歎了口氣,抽出腰間的九孔碧簫, “別廢話,展現你全部能為。有茶秧要種,我很趕時間。”
......
藍極整了整衣服, 將九孔碧簫插進腰間, “比想象中還要再快一些。”
楊斌半幅軀幹化成紅線, 身子彎折成詭異的角度癱倒在地上。眸中滿是憤恨。
“藍極, 你最好殺了我。否則, 總有一天我會弄死你。我絕對會弄死你。”
藍極雙手撐著膝蓋起身, “嗯嗯可以可以, 我隨時歡迎。”
語氣真誠、態度很好、禮數到位,連一句重話也沒有。但藍極越是這樣,楊斌越覺得屈辱。十指深陷泥土,不甘和憤怒連大地都難以承載。
藍極蹦蹦跳跳去種茶。
“把別人家裏攪得一團亂,拍拍屁股就想離開?”
藍極身後不遠處,花蘭青接過馮汝晴遞過來的蛋羹,拿小銀勺一點一點舀給安安。
“你......果然舍不得我,不願讓我離開!”他在湖心小築住了這麽久不免有些感情,沒想到出言挽留他的人是點頭之交的花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