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你想怎麽氣我都可以,別說這種作踐自己的話。”即便清楚她隻是隨口說說,聶傾寒聽著也甚覺刺耳。他是相當理智的人,但現在他在遷怒輔事。
聶傾寒擰的不是眉,是付長寧的心頭肉。每次他露出這個表情,付長寧都恨不得替他苦惱。現在如果告訴聶傾寒她早就作踐過了,她跟輔事之間不清不楚,她在他們的洞房花燭夜跟輔事**到不知天色將明,他會是個什麽表情。
付長寧還真挺好奇的。
視線移到聶傾寒扣在手腕上的手,聶傾寒會意,不情不願地鬆開。
告訴自己冷靜些,強扯出一點兒笑,“長寧,恭喜你在第三試之中脫穎而出。我知道你現在煩我,我不出現在你麵前。等你氣消些,我會再來。你現在回禮樂殿是不是?我送你一程。”
“明白自己惹人煩就別在我跟前晃。”付長寧把步搖丟回給聶傾寒,行了個疏離的禮,轉身就走。
步搖頭部是易於割傷人的玄冰,她丟的時候讓尾部衝著聶傾寒。這個細節令聶傾寒臉上有了些許暖意。
手摩挲著指腹上的劃口,它們還有這用處。找個時間好好解釋,但願長寧會消氣。
“傾寒。”弼主緩步而來,視線從遠走的付長寧身上收回來,“你還愛方澄嗎?”
弼主與聶傾寒交好,但從不過問他的私事。這是第一次。
“弼主想說什麽,直言便是。”
“圖牢的反噬突如其來,如果不是一直盯著付長寧,你不會趕得及衝到她身前。傾寒,你移情別戀愛上付長寧了是嗎?”弼主眼睛不大,但看事兒很毒辣,“別這幅表情,這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付長寧的陪伴漸漸安撫方澄在你心頭留下的陳年舊傷,你會愛她也情有可原。”
聶傾寒腦子一懵。眸中先是驚訝、質疑,而後細細思考,最後剩下震驚之後的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