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事:“可以的。”
輔事說話的時候笑眯眯的, 他不會拒絕任何人。你的脾氣、你的刺兒,像陷進一團棉花裏,軟綿綿地就被卸了力。
明知他不喜歡“偷、情”, 她卻偏偏說了這兩個字。付長寧一直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總在一些細節處跟他拗著來,眼下好像懂了。
兩個人睡了,有了孩子。她一直為此提心吊膽,他卻永遠不動聲色不顯山露水, 一直置身事外。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但她忽略了一件事, 跟她睡的人是輔事花蘭青。輔事花蘭青本身就是一種難以觸碰的存在。
付長寧想開了, 歎氣道,“還是我來吧。”
她尋他已經駕輕就熟了,不差這一次兩次。
輔事:“可以的。”
看吧, 他就是這樣。
付長寧這幾天一直有些不安, 但大事兒在前,故一直壓著。現在禮樂殿公選之事告一段落,輪到這事兒了。
猶豫了一會兒, “輔事,上次我冒冒失失, 直接推門進來。嘴上說了不該說的話。他們會生疑嗎?他們猜到我身懷有孕嗎?我要怎麽補救?”
當時沒什麽感覺,事後越想越覺得後怕,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
“長寧, 過來。”輔事坐在明窗前, 朝付長寧招手。
直到手被輔事幹燥、溫熱的掌心包裹住, 她才意識到自己在輕微顫抖。
她在怕。
怕被揭穿。
她一直是個規矩守禮的人, 這輩子做得最大膽的事兒就是洞房花燭夜換了個新郎官。哪知道新郎官是個強大的妖修。一夜的抵死纏綿留了個珠胎暗結。
說真的, 但凡他弱一點兒都沒現在這事情。
“有我在, 風波隻會止於我身前。”輔事平鋪直敘。
明明隻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 冥冥中卻有一股力量,通過交疊的雙手傳遞給她,原本慌亂不安的心漸漸被安撫了。
付長寧察覺到時,自己已回握住輔事的手。纖細與寬大糾纏,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