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eelthewallsinsidegin
Andthethoughtofgivingupissinkingin
……”
手機鈴聲不停作響,躺在**如同死屍般沉寂的許和知連個眼神都沒投過去一眼。
他一天都躺在**發呆,窗簾沒拉緊的小小縫隙,從白色專為黑色。
應該是晚上了吧,他想。
不知多了多久,許和知終於動了動手指,準備起床喝口水。
嗓子幹澀的厲害,太陽穴處也傳來脹痛之感。
喝完水走到浴室間洗了把冷水臉,抬頭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臉色慘白的嚇人。
許和知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竟然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幅模樣,和兩天前決絕的離開相差太遠。
是的,距離發現舒城出軌,又提出離婚,也才過了兩天而已。
許和知那天作出決定後,當即便收拾好東西走人,任舒城怎麽挽留都沒有停下腳步。
表麵灑脫的不行,但隻有許和知自己知道,他到底經曆著什麽樣煎熬的心理路程。
尤其是一個人躺在酒店的**,安靜下來閑想,過往曾經的點滴與美好,大學時期的青澀,畢業季的迷茫,失去父親時的陪伴,新婚時的喜悅,種種……
那些美好卻又與最後發現對方出軌,細究最近的枝椏交織在了一起。
原來夜不歸宿不是因為工作忙,是在陪新人。
在自己深夜闌尾炎打不到車,冒著大雨忍著疼痛自己去醫院的時候,他在別人的溫柔鄉裏。
在提前準備過七周年,親自做了蛋糕和燭光晚餐時,他還在別人那裏。
而自己呢,還在自欺欺人,為他找借口,是他忙,忙起來夜不歸宿很正常。
甚至在質問“為什麽總不回家”時,他不耐煩發脾氣後,還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不懂體貼人。
想到這些,許和知不可遏製的咧嘴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眼淚就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