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燈青明白了他的意思, 微歎一聲,道:“我對**沒有興趣。”
蕭岑安剝開的衣服,楚燈青又一點一點替他合上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該修煉了。”
說罷, 楚燈青緩步離開了房間。
眼見著楚燈青離去, 蕭岑安臉上的羞紅頓消,又成了死氣沉沉的慘白。
果然, 連送都送不出去啊……他該多下賤, 才會讓人棄之如敝履, 連多看一眼都不肯。
蕭岑安自嘲地笑著, 笑得久了肺腑生疼,他止不住咳嗽起來。蕭岑安眼帶濕意,鬢生薄汗,好不容易平複下來,已失了渾身力氣。
他想下榻去尋她,卻連動彈都疼, 從五髒到六腑,從丹田到經脈, 每一寸血肉都已枯竭。
早知如此, 還不如當初就死在山洞裏,也好過活下來受她嫌棄。
為什麽不肯安然去死,非要拚命掙紮, 落得如此下場, 可悲。
蕭岑安,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 可悲啊。
蕭岑安扯了扯嘴角, 笑不出來, 隻是疼,原來失去內力失去武功失去生機會這樣的疼,仿佛痛意已紮根,不斷擠壓他自身的活路。
朝前望去,隻留餘哀。
翌日,雇的傭人來了卻被蕭岑安趕走。
楚燈青站在一旁沒阻止,隻是瞧著他發瘋。
蕭岑安在楚燈青的目光裏突然安靜下來,院子裏隻剩兩人了,蕭岑安才問:“你是不是瞧著我便生厭?”
楚燈青道:“並無,隻是不知道你在鬧什麽。我並不會照顧人,明明她們照顧起來,你會更舒坦。”
“你不是不知道,你隻是不在乎。”蕭岑安坐在輪椅上,望著楚燈青,“你嫌我煩了,沒用了,就想把我當斷刀一樣扔掉,是嗎?”
楚燈青歎了口氣:“蕭岑安,你怎麽不明白,我是去報仇,不是去遊玩。”
“那你殺掉我吧。”蕭岑安柔柔地笑了下,“阿青,你走之前把我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