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爾想走遠些, 又擔心小天使出什麽事情自己沒聽到,但也不能靠太近,靠得越近聲音越明顯。
嘩啦嘩啦,嘩啦嘩啦……
還敢想, 他給自己腦門兜頭一巴掌, 打得都有紅印了。疼痛果然是最好的消欲藥,溫德爾冷靜了些。
他站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胡亂用帕子擦了擦自己身上的糖蜜。
一邊擦一邊聽聽風的聲音, 偶爾又看一眼天空的顏色, 就是不去看門, 也不去聽水的嘩啦。
要做一個紳士,他想,麵對小天使應該更有風度才行。
可突然,房間內“砰”地一聲,接著就是整桶水都翻倒的聲音。
楚燈青洗著洗著,翅膀沒忍住扇動起來, 把自己連同桶整個翻倒。
她又看不見,順著桶滾了兩圈。
“怎麽了?”溫德爾在門外問。
“翻了, 桶翻了。”楚燈青委屈地說, “什麽破桶,也不知道我洗幹淨沒有就翻了。”
溫德爾隻得跑去拿一個被子,再用布條遮住自己眼, 走進房間關上門, 摸索著朝聲音的方向走去。
“你在哪裏?吱一聲。”
“你怎麽突然就進來了!”楚燈青喊,“我沒穿衣服。”
“我蒙著眼, ”溫德爾解釋, “你放心吧, 我不會占你便宜。”
“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騙我,都是你的錯,都是你溫德爾,要不是你非要把我拋起來,我就不會掉花裏,也不會在桶裏摔倒……”
楚燈青絮絮叨叨著,她說話的時間就夠溫德爾找到她了。
溫德爾摸索著把被子望她身上一蓋,然後揭開遮眼的布條,沒瞧見小天使的頭,又趕快把她臉露出來透氣。
溫德爾抱著她到**去,左右瞧了瞧:“洗幹淨了,沒蜜了。”
“你不是蒙著眼嗎?”楚燈青微惱地問。
“我剛剛蒙著,但遮住你後就不用了對不對,不然怎麽抱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