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見到拓跋漣後, 服侍他的太監安吉幾次送來些東西,有時候是新鮮玩意兒,有時候是抹傷口的藥。
楚燈青不敢收,但安吉寒暄幾句見她不收, 總是放下東西就跑, 叫楚燈青連拒絕都不成。
楚燈青不敢用拓跋漣送來的東西,隻能擺在一旁堆著。
有次叫謝枕微瞧見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謝枕微叫她把那瓶白瓷瓶的藥拿過來。
楚燈青照做拿到他手裏, 謝枕微支撐著坐起來, 擺弄了下藥瓶, 而後打開瓶塞聞了聞:“倒是好東西。”
然後謝枕微叫她把褲子脫了。
楚燈青怔怔的,不明白脫褲子幹什麽。
謝枕微說給她擦藥。
楚燈青說讓儀芳來就可以。可是謝枕微就那樣看著她,楚燈青被瞧著瞧著軟了下來,很快就脫得一幹二淨,連上衣都想脫掉。
謝枕微按住了她的手:“不用脫光。”
楚燈青低低“哦”了聲,秋天有些涼, 她光著下半身涼颼颼的。
謝枕微叫她湊近些,她就湊近些。
燭火剩了根還亮著, 楚燈青白晃晃的腿在燭火下暈黃。
謝枕微的臉也是, 這幾日白得嚇人,被微黃的燭火一照倒顯得柔和多了。甚至讓楚燈青覺得眷念,好像謝枕微又成了她的溫柔鄉。
但謝枕微抹藥一點都不溫柔, 楚燈青輕“嘶”一聲, 謝枕微也隻是叫她忍著。
楚燈青痛得狠了就往後退,謝枕微抓住了她, 看過來的眼神有些嚇人, 楚燈青頓時不敢動了。
“很疼嗎?”謝枕微問。
楚燈青點點頭, 可憐兮兮的:“疼。”
“那以後還見拓跋漣嗎?”
楚燈青不明白疼與拓跋漣有什麽關係,而且她沒見拓跋漣,她討厭拓跋家的人。但謝枕微的眼神就像是她偷偷摸摸出去見過,畢竟他很多時候昏睡著,並不能時時刻刻盯住楚燈青。
“我沒見他。”楚燈青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