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承業回屋後瞧見小魅妖又在磨牙。
小魅妖拿著不知哪處的人骨磨她的小尖牙。
那場景絕稱不上美妙, 有一種墜跌的錯亂感。仿佛這不是王府,是在哪個亂葬崗爬出個豔鬼等著殺人。
翁承業厭惡她表現出這副模樣,非人、異類、懵懂的惡。有一瞬間,翁承業想拔掉她的尖牙, 叫她無法咬人, 連喝血也隻能等他來喂。
可小魅妖瞧見他,對他露出個淺淺的笑來, 甚至歪了下頭, 似乎瞧不明白他的神色所以很困惑。
她什麽都不懂, 人類是她的食物, 也是她的玩物。她天真地躺在男人身下,又去喝另一個男人的血。
人類的**澆灌著她,從內到外叫她開出花來,食人的、殘虐的、帶毒的花朵,嬌滴滴的流著露。
翁承業發覺自己是痛恨她的,如果遇到的隻是個普通農女, 帶回來做妾就成。可她偏偏是個妖精,還是個食人血的魅妖。
翁承業心頭湧動出殘暴待她的欲望, 叫她因他疼, 因他生恨,因他再無法懵懵懂懂。
一個傻子,根本體會不到他內心的痛苦, 他再怎樣柔情待她, 都是在唱獨角戲。
可走近後,翁承業並未對楚燈青怎樣, 他將她抱到懷中, 低聲問咬著的骨頭有沒有洗幹淨。
楚燈青點了點頭, 說是幹淨的。
“幹淨就好,入口的東西不能髒。”翁承業又教訓起她坐地上的事,“我知道你怕熱,但這裏是王府,不要像個乞丐一樣到處坐著躺著。”
楚燈青說自己穿了衣裳。
翁承業道穿了衣裳也不成。
楚燈青有些煩悶,把手搭在翁承業肩上:“主人,這裏規矩好多啊。我們回山林吧,過去也挺好的。”
過去?
那說得上快樂,但稱不上好。沒有權勢的生活,翁承業會懷念但不會重蹈覆轍。
“在山林裏喂不飽你,”翁承業勸道,“你在長大,需要的血更多,一個人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