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上,四阿哥後麵幾天比第一天還要更忙碌——除了陪萬歲上小艇去永定河不說,還要和直郡王一起見各級官吏,聽取眾言。
再加上萬歲本來就有意鍛煉幾個皇子,於是什麽會論,都會把四阿哥等人給叫過去。
就更連軸轉了。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不過, 幸好這也就是最後一晚了,明日就啟程了。
蘇培盛一直守在外麵,這時候火急火燎的就把信給遞上了。
他不知道是什麽事-——但是這家書是加急送過來的,耽誤不得。
畢竟四阿哥並沒有遠離京城,這封信還這麽著急。
就說明府裏肯定是有什麽問題了。
四阿哥和直郡王一起上了馬車,把信親手給拆了,才看了幾行, 臉色就變了——大格格染了痘疾。
蘇培盛在旁邊察言觀色,也替四阿哥著急——他是奴才的身份,不好直接問出了什麽事,倒是直郡王在旁邊看著胤禛覺得不對勁。
“老四?”
他喚了一聲四阿哥。
四阿哥抬起眼神。
直郡王隻和他對視了一眼,心裏動了動,忽然就明白過來了:“孩子?”
四阿哥聲音發澀地事情說了一遍。
直郡王早些年,就曾經因為這痘疾失去過自己的一個孩子。
初為人父,當時的那種痛,他到現在還記得。
直郡王什麽都沒說,換了個位置坐了過來在四阿哥的身邊,抬手攬住了他的肩膀:“太醫過去了麽?”
四阿哥點了點頭,手裏捏著信紙,一言不發。
直郡王用力地捏了捏他的肩頭:“大哥替你去和皇阿瑪說——明兒一早,你先回去。”
他口中雖然這麽說著,心裏卻隱隱地有些擔憂——大格格隻是個女孩子,便是有些後院相鬥的手段, 也犯不著針對一個格格。
所以,大格格這場無妄之災不大可能是因為有人背後使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