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郭二狗有同樣心思的人不在少數,紛紛叫嚷著。
“對呀對呀,每家出五百文呢,那我們這些平時用水少的,豈不是不合算?”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交五百文,那可是夠我花用小半年的了。”
說話的這個人身材矮小,臉上帶著兩顆黑痣子,狹小的三角眼,不時往在場的哥兒身上瞧。
李嬤嬤快人快語,早就被他這目光看得不耐煩了,冷吭一聲。
“孫小桂這五百文恐怕還不夠,你睡村裏劉寡婦一場吧。”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笑聲。
“五百文呢,也不多呢,花樓裏的哥兒,聞一下,都得一兩銀子。”
“那得看多長時間,要是半盞茶的功夫,就五百文,那一天冒出來勁兒,可不得好幾兩銀子。”
村裏麵的男人們都哈哈大笑,已經嫁了人的哥兒,年輕的臉頰微紅,神情惱怒。
年長的翻了個白眼,滿臉的不耐煩。
這孫二貴也被說的有些下不來台,臉漲紅著,吊著小眼兒,看著眾人,哽著脖子說道:“怎麽的,那五百文是我願意花的,這個白白丟出去給別人修井,那我可是不願意的。”
唐曉福蹙了蹙眉,身邊趙向北抬起粗糙的大掌捂住他的耳朵。
唐曉福和緩一下,悄悄的靠在趙向北肩膀上借力。
曬穀場鬧哄哄的,村長拿出個囉咚咚咚地敲了幾下聲音,不可置喙的說道:“每家每戶都必須出五百文錢,家中兩個男丁要出一個,如果不想出勞力的,就多出一百文錢,誰如果不想交,以後村裏的事都不帶他。”
村長在村裏那也是極有威信的,在場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點頭同意了。
其他人就算臉上有異樣,也不敢出聲,這事就算這麽定了。
唐老漢跟村長一直交情不錯,率先交了五百文錢,隻是這出勞力的事情卻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