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的殘肢慢慢地拚接了起來，隻是那張臉上的胭脂已經全部掉落了，露出一張斑駁的臉。
這聖女的身形分明就是一個幾歲的小姑娘，但是那一張臉卻是七老八十的樣子。
墨塵看著心驚，想起了當初的思青，她那張臉沒有了人的血肉澆灌，就會變得蒼老。
但是思青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為她本身，是被強行留在這人世間千年之久的。
這聖女，難不成也活了那麽久？應當不可能。
隻是不知聖女為何是這樣的一副模樣。
聖女很快察覺到墨塵在盯著她的臉看，直接驚叫了一聲，把滿地的藤蔓殘肢震飛了起來。
墨塵忍不住偏頭，再次看過去之後，聖女的臉重新被塗上了重重的胭脂水粉。墨塵這個時候才發覺，她的眼裏，盡是渾濁的一片。
她的年紀果然是很大了，但是，明明是魅魔，應當是可以永葆容貌的，她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
墨塵不解，也不想弄明白，沉聲道，“若你不想讓身體再碎一次，就讓她們停下來！”
“你在威脅我？”許是重新凝成身體就花費了聖女不少的心思，以至於她維持不了嬌嫩的少女音，一開口，便是渾濁而又蒼老的聲音。
與這張奇怪的臉倒是相配了。
“你倒像是很在意他。”聖女勾了勾手指頭，原本安安靜靜臥在玉石上的葉臻，無聲地走到了聖女的身後。
墨塵的臉色驀然一變，險些把陰陽鏡捏爆。
——是了，他第一反應就是祭出陰陽鏡。隻是這陰陽鏡，如今卻沒有作用了。
聖女好整以暇地看著墨塵，伸出手，葉臻順勢就跪坐了上來，低下腦袋讓她摸了摸。
“你對他做了什麽？”墨塵臉色冰冷，呼吸卻急促，他如此高傲的師兄，怎可被如此折辱！
“你叫墨塵，對吧，”聖女“荷荷”地笑了幾聲，“你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耍手段，誤我魅魔一族大事，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