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墨塵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你為何不讓我靠近？”
“不為什麽。”葉臻淡定地道，“你離得太近了，熱。”
“不對，”墨塵不滿，“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不然，你為何會向我解釋？”
若是師兄隻單單地不願讓他靠近，必然是不會多說一句話的，更不會用一個那麽拙劣的借口。
葉臻倒是沒想到，墨塵竟會如此敏銳。
那兩百年太過漫長，就算因為離開了幻境，他忘記了許多，但是那種絕望的滋味，還是影響到他了，在幻境內所受的那些折磨，全部都是由“墨塵”帶給他的。
就算葉臻清楚地知道，此墨塵非彼墨塵，但，這張臉卻是一模一樣的。
他看到永嘉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對不起永嘉，而麵對墨塵之時，能忍住不露出厭惡的神情，就很難了。
“師兄，你為何不說話？”墨塵非得要一個解釋，就算不粘在師兄身上，也要靠得極近。
葉臻忍不住後退了一些，“我不想說，也就不說了——我餓了。”
這話題轉移得異常生硬，墨塵卻真的不再追問了，而是討好地笑了笑，“那我去給師兄烤肉。”
“去吧。”在魔界中，洛之為他準備的烤肉，雖說能入口，但是卻也不會有墨塵親手烤的好。
葉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是真的餓了。
“你是不是心動了？”
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突然出現在葉臻的麵前，葉臻定眼一看，是一個輪廓與他一模一樣的影子。
“你果然跟著出來了，”葉臻冷笑，“你跟著我，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我是你的七情六欲，我不跟著你，要到哪裏去？”這玩意的聲音帶著些沙啞，與他的聲音，倒是完全不一樣了，“葉臻，你若是動心，你知道會是什麽下場嗎？那可是，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