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麽意思？”葉臻挪開了視線，不想看著墨塵的臉，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這樣溫柔的神情，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墨塵身上。
這個墨塵？
葉臻的表情變了一下，他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難不成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墨塵麽？
記憶太過混亂，葉臻甚至懷疑，他曾經臆想過一個墨塵出來，那個墨塵還深深地固執地愛著他……
“你這是什麽表情，”墨塵不滿地掐著葉臻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葉臻，你難不成是真的傻了吧？”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到底什麽才是真的？
宛如大夢一場，夢醒之後皆是虛妄。
“我——不知道。”
葉臻迷茫地看著墨塵，“你到底是誰？”
墨塵的神情變得些許難看，如果是正常的他，這個時候肯定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隻是如今的他，看著葉臻那一張脆弱的臉，突然生出了一點惻隱之心。
真是難得，他竟然也會有這麽虛偽的東西。
“你別怕，”墨塵拍了拍葉臻的臉，“就算你傻了，我也會把你治好的。”
葉臻本想說自己沒有傻，隻是他如今卻連嘴巴都開不了，方才說的那些話，仿佛已經耗盡他的力氣和心神了。
他倒是寧願自己真的傻了，隻有傻子，才可以在這虛無中，無憂無慮地活著。
墨塵說要給他“治病”，竟然真的是在治。
葉臻的表情甚至有了一些變化，不再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因為他不再需要一個人待在此處了。
墨塵會留一個分身在這裏陪著，然後隔三差五地進來，給他喂一些苦了吧唧的東西。
他仿佛成了墨塵的人形玩具，隨意他擺弄。
墨塵留下的這個分身，卻是沉默寡言的，偶爾看到這人的眼睛之時，會發現他的整個瞳孔都是紅的。
葉臻並沒有害怕，隻是看著他，自己就覺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