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旁的竹閣裏,白染用懷疑的目光與掌門對視。
平瑤發現自己又說漏了話,臉色頗有些不自然,她挪開目光看向一旁,想要解釋幾句,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想要蒙混過去,大概隻有謊言才行,可她不想哄騙師妹,這該如何是好?
書房中兩人一狼安靜下來,隻餘嘩啦啦的瀑布聲響徹屋內。
眼瞧著白染越加懷疑的神色,平瑤知道自己要快點做下決定了。
一道靈光閃現,平瑤立刻有了辦法,她右手背在身後,趁白染不能看見,快速地掐了一個法訣。
下一刻,一隻紙鶴晃晃悠悠地在門口出現,飛向平瑤。
“咦?有我的傳訊?”平瑤一麵說著,一麵眉頭微蹙,“不會是弟子試煉出了什麽問題吧?不行,我得盡快去看看。”
她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但聲音不小,白染立在一旁,全聽見了。
平瑤的臉上出現一絲急切,她接過紙鶴,急匆匆地就往外走。
見掌門要離開,白染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一股衝動,追了上去:“掌門,你剛才是在叫白狼師兄嗎?是師兄?還是……施兄?”
兩人身後,白狼的動作定格在原地,不能說出話的它急得從喉嚨裏發出嗚嗚聲。
——師妹不要走!你還沒給我解除禁製!
平瑤被迫停下,回身看了眼一動不動的白狼,神色誠懇地對白染說道:“我確有急事,其實不用我說,這件事以後你便自然知道了。”
話落,平瑤折身走到白狼麵前。
“我可以現在為你解除禁製,但是你必須要送白姑娘回興墨峰,不得在宗內其他地方逗留。”
也不知白狼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繼續發出嗚嗚聲,隻是聽上去仿佛更急迫了些。
平瑤神情中閃過一瞬的無奈,她抬手,在念了一段法訣後,手下的符篆化作了一縷青煙。
做完這些,她轉身出了竹屋,禦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