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坦然,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原本一直以為斐青是位刷新手村的大佬,帶有惡趣味的那種,例如給新手當老師,體驗碾壓帶來的愉悅。
就比如說他教她。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在白染看來,斐青也用不著這麽嚴肅,雖然魔修是金丹期,但畢竟斐青是名劍修。
她都可以越級挑戰,那同樣作為劍修的斐青一定也可以!
“安啦。”想到這,白染輕拍了拍斐青肩膀,“不用這樣如臨大敵吧,雖然那人修為比我們高,但也隻是高一階而已,要堅信,我們劍修是可以越級殺敵的。”
見白染這樣,斐青頗為無奈:“這裏隻有你我二人,距離宗門尚遠,若是發救援信號,宗門的人要趕上好幾天才能趕來。”
“那三人中雖然隻有一人是金丹期,但我們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有同夥,況且魔修功法詭異,可以短時間內提升修為。屆時他隔著兩階的修為,打敗我們易如反掌。”
沒想到事態如此嚴重。
白染摸著締結劍,在打與不打之間糾結。
雖然聽上去打不過,但她曆練了這麽長的時間,總要選個人來實踐一下成果。
況且,她的本命劍是仙器有劍靈,到時候可以護主,至少命是沒有可擔憂的。
“那我們……打嗎?”她聽見自己躊躇道。
斐青果斷地頷首:“打,不過這裏還要布置一下。”
他轉眸,目光在山間掠過,幾不可查地點點頭,眨眼間消失在了原地。
白染回到山崖上,半夜的罡風更加劇烈了,將古鬆卷得吱呀作響,四麵都是風留下的呼嘯聲,像是有精怪在風中嘶吼。
倒是怪瘮人的。
白染握緊手中的劍,謹慎地觀察周圍的情況,隨時準備提劍就上。
她不知斐青要布置多久才能回來,也不知魔修在手下的帶領下,多久才能找到這裏,隻能緊繃著一根弦,時刻觀察周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