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來的校領導指揮著保安驅散了圍觀的學生, 並用張簡易的白布簡單的將屍體蓋住。
在沈淮強製的保護下，錦安完全沒看到屍體恐怖的麵容。
“頭骨碎了，流了很多腦漿出來……”
但方才特意走到人群裏觀察了屍體的許言之卻向他完整的描述出來。
錦安臉色有點白, 想著方才似乎濺在小腿上的東西，胃裏都有點犯惡心，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沒有看見裏麵的景象的話, 他現在根本不會坐在學生會的辦公室裏, 聽許言之慢條斯理地講著方才看見的畫麵細節。
“應該是頭先著地，所以左腦全裂開了, 脖頸也斷了, 軟塌塌地朝裏麵看著。”
“衝擊力有些大，血和腦漿都從眼睛裏溢了點出來, 有點惡心, 可能和電影裏七竅流血死的人差不多……”
“你們有看過嗎？”
許言之語調平靜地說著，甚至還發起了個反問，此時錦安腦子裏全是他描述的畫麵，神色恍然地都不知道許言之問的是他有沒有看過他說的電影, 還是那具死狀淒慘的屍體。
他隻是惶然地看向許言之，唇瓣微張，似是「啊？」了一聲。
沈淮看著人臉上惶恐的模樣，皺了下眉, 問：“是不是不舒服？”
錦安的臉色確實白的厲害, 眼神也跟對不上焦般茫茫然的。
“不舒服的話我們先去校醫院, ”沈淮頓了一下, 小聲建議道：“你要是感興趣的話, 等後續出了結果我再給你說？”
錦安緊緊揪著褲子, 還是點了下頭, 隻是在走之前，他還有個問題……
“墜樓的人是誰？”
“你認識嗎？”
……
沈淮帶著錦安去校醫院的時候才發現籃球館周圍都被保安封了，還有不少同學站在警戒線外張望，甚至有些想鑽進去看，但被難得上班的保安給製止住了。
因為路被封鎖了，兩人隻能繞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