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秘的大森林物種繁多, 在林子深處的老樹上有一處鳥窩,離地麵二十多米高,周圍枝葉繁茂。鳥窩大且深, 從邊緣往下大概有個兩米左右的深度。
而底部,被曆驍二人認為已經安全出林的曆晟珩,此時正待在其中瑟瑟發抖。頭發淩亂堪比雞窩, 臉上黑一道白一道, 蒼白虛弱, 衣服像是被什麽東西劃得稀爛, 如同披著破布。
他身旁還有個人。
談彥的情況與曆晟珩如出一轍,甚至還要更差一點。他的一條小腿不自然地彎曲, 唇色蒼白幹裂,腦袋後靠在鳥窩上,一臉生無可戀。兩人肩膀貼著肩膀靠坐在一起,一副難兄難弟苦兮兮的悲慘模樣。
一隻毛都沒長齊的幼鳥蹭到了曆晟珩的邊上, 誤以為這是可以吃的, 伸著嫩黃的鳥喙啄著他的頭發。曆晟珩吃痛地“嘶”了一聲, 忙伸手鳥口奪發。好在對方力氣不大, 但是頭發的淩亂程度升了一級。
可想而知, 這一頭雞窩顯然是出自鳥口。
曆晟珩推開幼鳥挪了挪位置,順便瞪了眼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談彥。幼鳥“唧唧”兩聲,稀裏糊塗地紮進幼鳥堆中。
“有頭發的煩惱。”談彥摸了摸自己的剔得光光的寸頭,語氣有幾分得意。
“嗬嗬。”厲晟珩嫌棄地瞥了對方一眼,摸了下自己空****的胃部。
“我也好餓, 還很渴, ”談彥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 緩緩歎出口氣, “咋倆不會被餓死吧?“
他們從昨晚開始到現在滴水未進,談彥的空間紐在混亂中不知所蹤,曆晟珩因為身患有疾用不了這個。
昨晚他們本來被曆驍費盡力氣送了出去,準備出去搬救兵,誰料幾個看似昏迷的偷獵者還有後手,悄無聲息地解開束縛往內林跑去。
談彥傷了腿,不幸成為了人質。
曆晟珩當機立斷讓幾個士兵去找談月,自己則拿了武器帶著剩下的人直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