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驍垂著眸, 在給簡星瀾清理傷口,表情有些冷。明明平常傷口沒少見,但是現在卻覺得異常刺眼。
簡星瀾擰著眉, 神情嚴肅地伸著胳膊,視線虛虛地投向一旁,一副抽血不敢看針頭的樣子。對方牢牢地握住他的手臂, 掌心與肌膚相觸, 如玉般冰涼。
剛才傷口還一點不疼。簡星瀾便以為自己隻是手肘與掌心有些許擦傷, 哪曾想還有漏網之魚。
膝蓋上也有幾道口子, 不深,但看著紅腫嚇人, 他換褲子的時候才看見。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理,剛才毫無知覺的傷口在被身體主人發現後,頓時隱隱作痛起來,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似乎是在彰顯著自己的存在。
簡星瀾這算是舊傷剛好又添新傷。
膝蓋上的傷口他自己處理好了, 但是手肘和掌心肉上的傷口還得靠曆驍幫忙。
簡星瀾怕疼, 可偏偏沙礫嵌在了肉裏。曆驍替他夾出沙礫石子碎的時候, 他隻能偏著腦袋眯起眼, 完全不敢看。
不能看, 越看越痛。
簡星瀾除了學習中醫與中草藥的種植,還選修過西醫的藥理。而對師兄熱情推薦的臨床醫學則完全不感興趣。
無他,其實他不太喜歡這些血淋淋的場景,係統解剖的實驗課已經是極限。簡星瀾有個小毛病,他看見別人的傷口, 自己的相對部位也會跟著隱隱作痛, 這毛病十分磨人。
但是這也分人, 如果是他討厭的人, 那這種幻痛感是不會出現在身上的。
簡星瀾瞎猜,覺得這大概是心理問題。
洞內光線不好,智腦因為天氣問題得不到能量的補充,照射出來的光相對之前變得暗淡了些許。
兩人湊得有些近。
簡星瀾鼻尖一直縈繞著一抹淡香,勾人得很。不知道是曆驍身上傳來的,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散發出的。
其實沒差,都是同一種味道,隻是濃淡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