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聽見簡行策的回答一時間無話, 臉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熱度又蹭蹭地冒了回來。
他撇撇嘴,對簡行策的話隻抱了三分可信度。
簡行策見江城眼裏露出幾分窘迫, 便沒有再逗他。
撇開玻璃暖房裏那兩人的話題,他認真打量了一下江城,眼底有幾分意外和驚豔。
“你今天穿得很不一樣。”他對江城說道。
他印象裏的江城大多是穿著簡練的戶外越野裝備,通常情況下,髒得像隻小花貓——當然,他也一樣,沒人能在那種環境下還保持得幹淨整潔,又不是出來旅遊的。
又或者是那一次,他在下午茶店裏撞見險些被冰美式灑一身的江城。
他倒是還記得,那天江城穿著簡單休閑的私服,白T和牛仔,外套是件薄款的風衣, 就像一個普普通通但格外好看的鄰家男孩,能夠想象江城應該從小到大就是大家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但今天的江城,卻截然不同。
穿著SevenTimes特別定製禮服的江城,身上有一種別人無法複製的獨特氣質。
或者換個說法, 應該說是江城身上的這種特質, 因為這套禮服而被狠狠放大。
猶如蒼竹一樣挺拔修長,猶如紮根的玫瑰一樣豔麗亮眼。
簡行策注意到江城今天還帶了一點淡妝, 平時就足夠好看的五官因點睛的淡妝而更加精致。
硬要形容的話,大概是一種極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周正幹淨的帥氣,同時又是一種精致到藝術品的美。
在月夜湖邊下,在他的秘密基地裏, 在他種下的這一片花場上, 穿著禮服的青年足以驚豔任何人。
簡行策忍不住彎起嘴角, 這倒是有點像他沒收的那種小說的感覺了。
“你笑什麽?”江城納悶地挑眉,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不習慣我穿成這樣?”
“還可以,很好看。”簡行策說道,他笑笑解釋,“就是想到我當教官的時候,沒收了幾本小說書。這個情形和場合,有點小說裏的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