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辰又在院外站了站,等院裏沒說那麽“敏感”話題的時候才推開門。
屋裏正在說話的兄弟倆驚訝抬頭。
農村漢子,臉龐飽經風霜,陳建業有些無措,“小辰,回來了。”
知道陳建業要再娶之後父子倆就一直有些不愉快,陳建業是嘴巴笨,不知道該怎麽說,一直著急上火,而原身則是不聽解釋,也不信那個即將成為他後媽的人會是個好的,仔細說來,其實更像是原身單方麵的鬧變扭,以至於陳建業此時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陳辰。
“爸,我回來了。”陳辰倒是接受的快,笑著打招呼,“二伯,你過來了。”
陳建業臉上有些高興,幹巴巴的說了句“回來就好。”
陳辰沒多說,又跟陳建軍閑侃,“二伯,今天沒下地?”
“下了,歇會兒。”陳建軍笑說。
陳辰點頭,“那你們先聊著,我去洗把臉,這天太熱了。”
大巴車上又悶又熱又臭,這一路過來太陽炙熱,陳辰早就汗流浹背,不稍微洗洗他是真的受不住。
家裏沒有單獨的浴室,更沒有熱水器。陳辰拿了大盆,打了兩盆水進內屋,又從簡樸的衣櫃裏找了身衣裳,再用毛巾擦了擦身。
冷毛巾一上身,涼的人舒爽。
擦幹淨後換上打過補丁的衣服,再把髒水端出去澆在後院的菜地裏頭,放好毛巾,再出來時陳建軍已經走了,隻剩下陳建業扛著鋤頭正要出門。
陳辰皺了皺眉,“爸,這會兒正曬,你晚點再去地裏吧。”
陳建業說:“沒事,我都幹習慣了。”
看著已經出了院門的人,陳辰心裏有些複雜。
陳家是真的窮,家裏頭連農具都不多。廚房較小,裏邊隻有一個灶,鍋碗瓢盆也很少。兩間屋子陳建業住一間,另一間則是陳辰和陳北兄弟倆住。
屋裏有一架床,是那種老式的架子床,也沒圍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