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目前就職的那家鼎峰信貸怕是有很大的問題, 不僅涉嫌高/利/貸,還經常暴力討債, 高/利/貸對方肯定不會留漏洞讓我們知道, 但暴力討債方麵,”方謹將自己的ipad遞給了夏嵐,“這是前兩天我碰巧錄到的。”
視頻畫麵中,是陸炳和他的小弟們將一對兒母女堵在小巷子裏毆打侮辱的畫麵, 看得夏嵐忍不住罵了一句:“人渣。”
“另外我還聯係到了之前一家苦主, 三十幾歲的兒子被他們逼到跳樓, 剩下家裏老兩口求助無門, 去各種報案上訪全都不了了之。”方謹皺了皺鼻子,看了夏嵐一眼:“您是不知道, 那老兩口現在都六十多歲了,住的還是幾十年前那種老平房,獨子沒了沒人養老不說,前段時間他們住的那片兒地上邊已經決定規劃蓋樓了,但對老兩口兒來說那老房子是唯一帶有兒子回憶的地方了, 公道沒討回來之前不願意搬, 這會兒開發商直接在周邊動工了, 那噪音那汙染, 簡直不給人活路。”
夏嵐垂下眼,又把方謹交給自己的視頻來回翻了翻。
人之疾苦各不相同, 她要是說自己完全能感同身受,就顯得有些虛偽了。
不過她把ipad還給方謹之後還是說:“他們願意出庭作證的話, 我們自然也該做些力所能及的。”
方謹跟她共事多年, 不說是她肚裏的蛔蟲, 但她的話中有話他還是懂的。
夏總這是想幫兩位老人討公道了。
方謹往外走了幾步又回過身來, 眉間有幾分糾結,有些猜測不知道該不該說。
夏嵐一眼就看出來他是什麽意思了,揚了揚眉道:“有事就說,別扭扭捏捏的。”
“陸炳他們剛從局子裏被放出來那天,我看他們幾個人打著嗬欠臉色難看,當時以為是在裏邊被警察叔叔教訓的。”說到這兒方謹撓了撓頭,又看了夏嵐一眼才繼續說:“但後來我發現,那幫人每隔兩天就會去一次東街的陽光會所,而且每次進去之前都萎靡不振,隔兩個小時出來後又容光煥發,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