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市晚上又下了雨, 電閃雷鳴。
一道閃電打下來，站在窗邊的林禹風側臉被晃得刷白。
夏嵐先把兩份油碟端上桌, 然後又返回廚房去拉從剛才起就一直不太對勁的林禹風, 將人按在餐椅上坐好。
“你還沒回答我。”
林禹風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了，自然是想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讓自己安心的。隻是他感覺到夏小姐似乎在回避這個問題，心裏更加沒底了。
夏嵐在他對麵坐下，往鍋裏下了兩筷子牛肉, 垂著眼睛問他：“你覺得是什麽關係？”
是自己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但現在自己之前瞞著他的事兒都還沒講明白, 要是這樣稀裏糊塗地跟他確定關係, 萬一以後他生氣後悔了呢？
“……”林禹風覺得自己直接被他給問住了, 張了幾次嘴都沒能說出話來。最後抓起旁邊的起泡酒瓶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端起來就要往嘴裏灌。
夏嵐按住了他的手, 蹙了蹙眉道：“喝不了就別喝了。”
說著給他夾了兩片牛肉：“而且空腹喝酒也不好。”
林禹風看著碗裏的牛肉，閉了閉眼，強忍著眼眶的酸脹感，默不吭聲地吃起來。
一頓飯吃得兩個人各藏心事，夏嵐數著日子, 後天就是周末, 快了。林禹風心裏全是澀意, 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麵對夏小姐。
兩人之間突然多了些若有似無的尷尬。
夏嵐端著酒杯站在落地窗前, 本是想有個喘氣的機會，可抬眼看見的是遠處天邊黑壓壓的雲層, 心裏也像是被這些雲給堵住了一般，更難受了幾分, 甚至想著不然就不管那些該死的儀式感, 幹脆就這樣跟他攤牌算了, 隨他衝自己生氣發脾氣。
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她不能說翻就翻。她轉回頭去跟林禹風說話，實在是不想兩人之間這樣的氣氛再持續下去：“這個問題後天你再問我一次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