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月清一聽到這話默默閉了閉眼。
傻姑娘,前麵都說了是聽來的事兒,怎麽還弄個朋友出來。
董婷水汪汪的大眼釀著迷惑,回頭看了看靜默不動的譚月清,自以為懂了她的意思。隨後像個聽夫子講課般抱著膝頭連連點頭。
“對,我們有個朋友。”
葉白柚下半張臉藏在自家兒子腦袋後頭,嘴角抬起又壓下去。
他雙手攤開,大寶熟練地將他的小肉爪按在大手心裏。五指短短的,手背上幾個肉窩窩。
葉白柚曲指,像捏麵團兒一樣輕輕捏著,耐心等著小姑娘說話。
“那個朋友是家中嫡女,母親是當家主母。”
葉白柚:興許是要問如何執掌中饋。
“但是那沒甚作為、縱情酒色的爹寵妻滅妾,由著家中嫡脈被欺。”
葉白柚揉崽崽的手漸漸放緩。
聽著好像真的就是後宅的事。
宅鬥嗎?
葉白柚按了按大寶的小手窩窩,濃密的長睫遮住眼中的躍躍欲試。
腦中閃過無數看過的新聞。比如渣男出軌,拉橫幅給渣男納妾。或者去公司底下給渣男循環放出軌的喇叭,又或者在婚禮上方渣男出軌的視頻……
江水窈聲音像繃緊的弓,嗡嗡的顫音與怒意夾雜,多了些銳意。
“祖母趁機接了娘家外甥女進門,若不是她親娘拚了命又生下個兒子,恐怕是這當家主母的身份都保不了。”
江水窈聲音哽咽,腦門抵著二崽後背,讓人瞧不清神色。
葉白柚指腹刮了刮二寶肉肉的小臉蛋,眸光溫柔安撫。
“母親心神耗費,加上生幼弟時遭了大難。每日靠著昂貴的藥撐著。”江水窈紅著眼眶直起身,故作鎮定地看著懷中不知何時安靜下來的小孩。
“所以,她、她現在是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
葉白柚看著小姑娘頭上的發髻,上麵戴了一隻蝴蝶簪子。稍稍動一下,那蝴蝶翅膀扇動,像與處境艱難的小姑娘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