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沒動靜,葉白柚在床邊坐下,手護著燈湊近**的人。
驀地,暗處一雙眼珠子極亮,瞳孔中橙黃色的小火苗跳動。
“臥槽!”
“你他娘的死沒死就不知道吱個聲!”
葉白柚嚇得個後仰,手裏的燈險些直接扔道這人身上給他來個當場火化。
沈無璟早在他回來的時候就驚醒了。他現在身體虛弱,翻個身都略顯困難。本來想看看他會做什麽,然後他就被嚇了一跳。
哥兒粗鄙又膽小。
沈無璟斂了眸子:“抱歉。”
“嗓子啞了?”
他有些憐憫:“你不會是躺了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啥也沒吃吧!”
沈無璟臉色微變。“吃了。”
“哦。那就好,我還說給你烤幾根兒泥鰍呢。”
拿回來的泥鰍多了,他也大方。但是人家既然都吃了,那肯定用不著再浪費他那麽幾根辛辛苦苦挖出來的肉。
沈無璟一噎。
“可否……”
話剛出口,葉白柚已經將他拋之腦後,歡快地出門了。
這麽個大熱天,泥鰍死了容易壞。正好晚上涼快一點點,趁著有空,先把泥鰍幹兒給做出來。
一般來說,做泥鰍幹兒需要先把他們放水裏吐沙。但條件有限,泥都能吃,沾了泥的泥鰍,那就沒什麽問題。
葉白柚將那個借住在家裏的病患暫時遺忘。
油燈閃爍,豆大的火苗將葉白柚手上的動作投射在泥糊的牆麵。
指縫中,鹽粒時落時歇。那斤斤計較的勁兒,搞得油燈索性在風中晃動。攪渾了這影子去。
吝嗇的半瓢水沾著一小把鹽,攪勻了倒進盆裏。保證每一隻巴掌長的大泥鰍能夠在鹽水裏滾一圈。
雨露均沾。
醃製二十分鍾,葉白柚將廚房灶台邊的大缸收拾出來。用最幹淨的帕子將裏麵擦了擦,然後將靜置過後的清水緩緩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