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沒想到自己的爵位竟然不是從貝勒降成貝子, 而是徹底摘掉,跪在地上的身形一晃。皇阿瑪難道不需要他製衡太子和直郡王了嗎?
眾皇子扭頭看他,一個個眼神冷淡。
李德全很場麵話的問了句:“八爺, 要不要給您請太醫?”
八爺搖頭:“得知鳳遙做了那麽多對不起兄弟妯娌的事, 我心中愧疚, 氣急攻心。無妨,回府後歇歇就好。”
聽八爺這麽說,李德全掏出第二道聖旨:“萬歲爺還有一道口諭單獨給您, 雖然此次審訊中無一人攀咬八爺, 但萬歲爺說郭絡羅氏與您夫妻多年, 您卻沒察覺她做得事, 這很不應當。萬歲爺讓您好好思過。”
八爺熬了一夜, 雙目通紅,這會兒心如刀割,強忍著垂首問:“皇阿瑪讓我思過多久?”
“萬歲爺沒說多久。”
沒說, 那便是多久都有可能。鳳遙把所有兄弟都給他得罪光了,肯定沒人會幫著他說話。估摸著一年半載都有可能。
視權柄如生命,一心要爬上儲君之位的八爺, 死死咬住下唇,恭敬接下口諭。
說完李德全又看向宜妃:“宜妃娘娘,萬歲爺說郭絡羅氏大婚多年, 早已不是您膝下的孩童。您以前雖寵愛她, 但她做的事與您無關, 是她自己心腸歹毒。請宜妃娘娘回宮歇息。”
“萬歲爺一夜未睡,此刻累了。請各位爺散了吧。對了, 萬歲爺還說, 這件事千萬不要鬧到太後娘娘跟前, 她老人家受不得這樣的刺激。”李德全說完就回了幹清宮。
在場的皇子和皇子福晉都一塊從幹清宮簷下走到幹請大院東門。
先前在幹清宮,大家不敢鬧。
可眼下出了幹清宮,老爺子隻說別鬧到太後跟前,可沒交代什麽不許胡鬧的話。
直郡王是皇長子,又一直在軍中曆練,一身的暴脾氣,雖被因想爭諸位被身邊人勸著一直壓著性子,但今兒個無論如何也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