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香趴在樹上一動不動, 與她相反,雲丹該伸尾巴伸尾巴,該說風涼話說風涼話, 還有閑情雅致問她:“要是我們被當成祭品了, 你要如何?”
譚香:在這種稍有風吹草動就可能命喪“鳥”口的關鍵時刻, 小雲這孩子居然還有閑心伸尾巴卷她……粗粗長長的一條蛇身裏,怎麽就長了這麽一顆大心呢?都不知道愁的嗎?
譚香低頭小聲道:“你怎麽回事?都說了讓你別叭叭,這麽小的嘴, 怎麽就忍不住呢?”
雲丹:“你怕什麽?”
譚香:“……你說我怕什麽!你知道咱倆要是被逮了, 會有什麽後果嗎?!”
譚香所設想的血腥場麵, 在雲丹這兒是不存在的。如果真的選中了他們倆, 雲丹大不了就攤牌不玩了……他演了這麽久的小蛇, 戲癮也過夠了,可以殺青了。
望著雲丹什麽都沒想的大眼睛,譚香長歎一口氣, 苦口婆心道:“你說你也挺聰明,怎麽一到關鍵時刻就大腦放空呢?你說說,咱倆一沒有部落支持, 二沒有親友相助,要是被選為祭品,今晚就得被做成鳥糧!你肚子裏的蛇膽都得被掏出來, 當黃連給人家泡水喝!”
雲丹不但沒害怕, 反而還笑了。
譚香:“……小雲啊, 你跟阿姨說說,你是不是對生活有什麽不滿, 怎麽不知道珍惜生命呢?”
這孩子為什麽就不知道害怕呢?天生沒有這種情緒的嗎?
蛇嘴一咧, 雲丹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它的笑聲沒有半點遮掩, 靠近樹旁的獸人們都疑惑地尋聲望了上來。
眼看著就要暴露,譚香顧不了那麽多了,兩根手指迅速將蛇嘴夾住,她眯著眼睛從樹縫裏看下去。
樹下的獸人們並沒有停下腳步,有的甚至打算爬上來看一看了。
完了完了,徹底涼涼了。真是不怕對手強,就怕隊友狂……
譚香低頭,快速地交代道:“你乖乖地趴在樹上別動,要是他們一會往上爬,我就化成豹子跳下去,用獸皮遮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