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月朗星稀, 屋內廚房燈還亮著,焦潤和冥添換了魂,焦潤躺在一片虛無之中, 迷迷糊糊地打盹。
她好久沒發燒了, 腦袋裏昏昏沉沉。
冥添打開了煤氣灶, 對一旁蹲著的長舌鬼說道:“水開了叫本王。”
長舌鬼吐了吐舌頭,眼珠子看向灶台上的火苗,一眨不眨。
冥添拖著焦潤沉重的病體進了屋, 他在屋子裏轉了一圈, 將焦潤平時不怎麽吃的零食翻了出來。
放上焦潤給他租的鬼片, 從櫃子裏翻出大棉被, 裹著棉被坐在**, 一邊看電視一邊吃奶糖。
奶糖的包裝紙上畫了一隻肥碩的大白兔子,他第一次吃的時候還以為是兔子肉做的。
冥添雖然也難受,但他的耐受性強, 絲毫不耽誤他享受難得的放縱時光。想了想,他又起來找酒。
從裏屋到廚房,他就找到了一瓶“料酒”。
“發熱了, 喝點酒不會死吧?”
冥添自言自語地打開瓶蓋,先嗅了嗅,味道軟綿綿的, 一點烈酒的衝勁都沒有。他往碗裏倒了一點, 剛抿一口, 眉毛就打起了結。
“什麽破玩意!”
看長舌鬼眼饞地瞅著他,冥添挑眉:“給你了。”
長舌鬼用舌尖卷了卷, 隨即眼睛一瞪, 舌頭像卷紙一樣探出來了一大截, 似乎在無聲幹嘔。
朦朧中的焦潤也皺了皺眉頭,嘟囔道:“冥添,別什麽東西都往嘴裏塞。”
冥添若無其事地蓋好瓶蓋,把料酒放回了原位,繼續回**吃奶糖。
等熱水燒開了,他給自己兌了碗紅糖水,還加了兩塊冰糖。甜滋滋的水喝進肚,焦潤閉著眼睛說道:“你是想讓我得糖尿病嗎?”
甜度都趕上小兒止咳糖漿了。
冥添想說,你怎麽這麽多毛病?給你喝甜水還喝出問題了?
見焦潤整條魂魄都打蔫,他這話就沒說出口,等甜水稍溫,兩三口吞下了肚,額頭才出了點熱汗。